新版“东方快车”口碑两级分化 电影和小说有何区别

文汇报   2017-11-15 11:40

­   这位侦探冷僻怪诞情绪不淡定,他查案时不仅痴迷于墙上的凹陷、物证的推演,还撬门翻窗身手矫健——如果不是脸上粘着两撇大胡子,他更接近于人们认知里的夏洛克·福尔摩斯,而不是阿加莎笔下的赫尔克里·波洛。

­  翻拍版《东方快车谋杀案》在国内上映五天,票房不错,接近1.5亿元,但其口碑却两级分化。赞赏者赞赏新片的镜头设计、对个别人物的塑造,以及高潮时借用达·芬奇 《最后的晚餐》构图所营造出的仪式感。批评者的意见相对集中:这是位生活在福尔摩斯光环下的大侦探波洛,他的全片表现,始于耍酷终于炫技。

­  推理小说重视人心,新片所现却是福尔摩斯式的物证推断

­  豪华的东方快车上,明明是淡季却座无虚席。14名国籍各异、身份各异的乘客与大侦探波洛登上同一节车厢。一夜间,有人被杀,可见的线索仅限于一片未烧完的纸,一方绣有字母“H”的手帕,一根点燃烟斗的烟条。通过与13名乘客逐一交谈,波洛接近真相。

­  新片里,故事还是那个故事,悬念没变,但波洛变了。外在上,他从小个子、让人愿意亲近的话痨,摇身成了走路带风的高冷侦探。外在走偏可能不太重要,真正让观众调侃他“拿错剧本”的,是那面目全非的办案习惯。

­  记忆里,波洛有个外号“安乐椅神探”,因为他向来嫌弃去现场搜寻指纹、烟灰或者画上裂缝那样的物证。他觉得可见的线索一眼可见,看不见的人心才是探寻真相的起点。他常常舒服地躺在安乐椅上,听警察带来现场报告,像记者一样采访相关人,喝杯热巧克力,再动动他小小的“灰色脑细胞”,一切就呼之欲出了。即便看似与案件无关的人、无聊的话题,波洛也能耐着性子寒暄。这不是用“绅士做派”就可简单归纳的,而是原著作者阿加莎赋予推理故事的精髓——每一次对话里,藏着波洛的试探、嫌疑人的疏漏。就在口舌间的拉锯战里,人心浮现,真相渐近。阿加莎借着“动口不动手”的波洛,把所有信息向读者和盘托出,波洛知道多少,读者同步更新多少。真相即将揭晓的一刹那,只要你猜对了作者的思路,你就有可能得到正确答案。粉丝享受的,恰是这种信息平等下的智慧角力。

­  所以,当新版电影里的波洛一出场就在伊斯坦布尔耍酷,当他一反常态亲身上阵追索嫌犯,当原版里最精彩的12份证词无法完整呈现,想看阿加莎式心理推理的观众,无疑是拒绝的。而这更像柯南·道尔笔下的福尔摩斯,他几乎全知全能,读者或观众能做的,就是在福尔摩斯强大的个人气场里,等待他揭开底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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