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江龙泉宫供奉着“番薯公”和“番薯妈”(图)
村中保留 与番薯有关习俗
在苏厝当地至今保留着不少跟番薯有关的传统,甚至有人把苏厝村称为“番薯村”。
每年的正月前后,正是中国人遵从传统习俗、举行仪式庆祝春节的时候。苏厝人家有一个特殊的习惯,就是在每年的农历正月初一这一天,煮番薯、制作番薯粉团,全家老小必须吃过番薯,春节才算过得完整。相传这一习俗是为了纪念“番薯公”苏得道而设立的,祖祖辈辈沿袭至今。清明时节,苏厝人也会到苏得道墓前扫墓、祭祀。
平日里,苏厝人家一旦遇上值得庆贺的喜事,不论是孩童周岁,或是男女结婚,也会对他们所崇敬的“番薯公”进行叩拜,以示感激。每年农历十月廿四是苏得道的诞辰,村民会举行仪式进行纪念。如今,年轻一辈的苏厝人未必能详细地说出祖上苏得道的故事,却大多保留着这些习俗。
现在的苏厝仍有一部分村民坚持人工种植番薯。他们坚信,苏厝红土种植出的番薯,质量一定是上乘的。
而这个以曾姓为主要姓氏的村落至今仍名为“苏厝”,可见苏得道对村落的影响。(记者 谢伟端 实习生 陈茵茵/文 陈小阳/图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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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进番薯的三种说法
对于番薯在何时由何人引进这一问题,学界的说法仍纷繁不一。在目前较为主流的观点中,番薯的引进主要有三条线路:
第一条线路是分别由陈益、林怀兰从越南传入广东的东莞、电白县。杨宝霖在《我国引进番薯的最早之人和引种番薯的最早之地》一文中提及,陈益在明万历八年(1580年)乘船至安南(今越南),得甘薯种和铜鼓,于万历十年返家,将甘薯栽植于花坞,“嗣是种播天南,佐粒食”。到了明末清初,东莞已经成为盛产甘薯的乡村了,珠江三角洲一带也普遍种植甘薯。同一时期,广东电白县的林怀兰医生,也从交趾(越南)引进了番薯。《电白县志》有这样一段记载:“霞洞乡有番薯林公庙,副榜崔腾云率乡人建立。相传番薯出交趾,国人严禁以种入中国者罪死。吴川人林怀兰善医,薄游交州,医其关将有效,因荐医国王之女,病亦良已。一日赐食熟番薯,林求食生者,怀半截而出,亟辞归中国。过关为关将所诘。林以实对,且求私纵焉。关将曰:‘今日之事,我食君禄,纵之不忠,然感先生德,背之不义’。遂赴水死。林乃归,种遍于粤。今庙祀之,旁以关将配。”
第二条线路是由缅甸引入云南。1563年的《大理府志》和1574年的《云南通志》中,均记载有甘薯的踪迹。在《大理府志》中,更是列有薯芋之属五:“山药、山薯、紫芋、白芋、红芋”,说明在十六世纪中后期,番薯就已在云南境内存在。
第三条路线是由侨商陈振龙于明万历二十一年(1593年)从菲律宾携种至福州。清代陈世元在《金薯传习录》中记载,“闽侯合志,按番薯种出海外吕宋。明万历间,闽人陈振龙贸易其地,得藤苗及栽种之法入中国。值闽中旱饥,振龙之子经纶白于巡抚金学曾,令试为种,时大有收获,可光谷食之半,自是硗确之地遍行栽播。”
《献番薯禀帖》:“纶父振龙历年贸易吕宋,久驻东夷,目靓彼地,土产朱薯被野、生熟可茹,询之夷人,咸称薯有六益八利,功同五谷,乃伊国之宝,民生所赖,但此种禁入中国,未得栽培,纶父时思闽省隘山阨海,土瘠民贫……朱薯功同五谷,利益民生,是以捐资买种,并得岛夷传受法则,由舟而归,犹幸本年五月开棹、七日抵厦……即在本屋后门纱帽池旁隙地试栽,甫及四川,启土开掘,子母钩连,小者如臂,大者如拳,味同梨枣,食可充饥,且生熟煨煮均随其便,南北东西各得其宜……”;“康熙初年,元先大人客于鄞县……教其土人如法布种,初犹疑与土宜不协,经秋成卵,大逾闽地。”该书详细记载了番薯引进、试种、传播情况。陈氏引进番薯之事,明人徐光启《农政全书》、谈迁《枣林杂俎》等均有论及。1963年5月,郭沫若为此在《光明日报》上赋诗一首,以作纪念,其中有“此功勋,当得比神农”的语句,盛赞陈振龙父子。
番薯引入的三条线路中影响最大、传播最广的,就是陈振龙由菲律宾引入福州。(谢伟端 陈茵茵 辑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