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西平南县10名留守女童遭宿管老师性侵 年龄最大仅13岁
“女童保护”组织的负责人孙雪梅,非常清楚性侵知识在留守山村的空白。
出生在贵州山村的她,更清楚留守儿童的困境:“城里能够更快速便捷地获得资源,但这些留守儿童他们更缺少家长的监护,自我保护意识非常淡薄。他比城里的孩子更需要。”
女童保护是一家致力于保护儿童远离性侵害的公益组织,成立四年多来,开展了多项活动,致力于提高儿童的防范意识,其中包括认识身体、分辨和防范性侵、一旦遭遇性侵应该怎么办。至今已在28个省市的上万所学校或社区进行了宣讲。
但在各地开展活动的过程中,孙雪梅逐渐意识到,仅有针对儿童的教育并不足够。
“这个防性侵的教育持续的,和讲交通安全、防水、防火、防意外等教育是一样的,它也不是单方面就能完成的。” 孙雪梅说。
儿童性侵害并不是单靠教育就能解决的问题。在漫长的疗伤过程中,未成年人还面临的实际状况、涉及的复杂需求,需要司法、民政、教育等多部门的联合介入。
【恶魔落网,仅仅是个开始】
遭遇侵害后,小月四次被公安机关叫去问话。
“每次都是同样的问题”
小月说,多次询问让她觉得十分痛苦,每次回答那些问题,都让她觉得“非常不好”。
但事实上,我们国家专门对未成年人的性侵案件,有专门特殊的司法程序。通俗地讲,它一般遵循着一次性询问的原则,目的正是为了避免过多询问唤起痛苦经历,给孩子造成二次、甚至三次伤害。
律师秦建龙代理过多起未成年人性侵案,他发现,除了小月所说的“多次询问”,执法机构还存在着对未成年受害者其他保护不到位的情况。
“比如说,公安机关在取证的过程中,没有注重保护未成年人的隐私,开车警车、带着警帽、去学校、去家里,这样的话,让周边的人都知道这小孩子被性侵了。”
在朴素的善恶观中,犯罪分子得到法律惩治,便伸张了正义,是不错的结局。然而,就性侵案而言,恶魔落网,仅仅是个开始。即便得到了一纸判决,孩子的心理也很难得到有效的恢复。
因为在性侵事件中,儿童受到的伤害,其实不仅限于性侵本身。它涉及到司法程序、隐私保护、心理咨询、转学、复课等多方面的需求。如果后续的需求得不到满足,孩子心理的阴影可能一直挥之不去。
在国外,已有一些法院设立了一站式的服务中心,有一些不同专业的社会组织在法院、少年法庭这样的一个特殊的司法机构里设立自己的办公室。当儿童受到了性侵,可以再这里一站式地获得综合的服务。
目前,这样的方式在浙江、北京等少数地区已经开始试点,但目前来看,推广开来或许还需要时间。